当着孩子面说脏话

当着孩子面说脏话(发现孩子说脏话)

? The New York Times

生活习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综合素质与动手能力,所以培养孩子良好的生活习惯是每一个父母应该承担的,左养右学教育赖颂强在讲中华传统家庭教育直播课里,会系统的讲解如何培养孩子的勤与俭,让孩子能够按社会准则来去生活,将来出社会工作40年当中,才可以更好的适应社会。

利维坦按:

我们在影视剧里估计看到过这样类似的桥段:一位大人爆了粗口,然后随即对身边的孩子说,这是脏话,你不能学。成年人总是固执地认为,过于幼小的孩子听到这些脏话似乎会对他(她)的成长不利。想要搞清这一状况,我觉得首先还是要厘清什么性质的脏话,以及你所说的脏话是针对谁的问题。

我是个满嘴脏话的妈妈,并且——别吓到了——我对此并不感到抱歉。关于身为父母却说脏话这件事,有趣的地方在于,其实我在有孩子之前很少说脏话,这有点讽刺,因为一旦你有了孩子,你本不应该在他们周围骂脏字。毕竟,在孩子面前说脏话是一种禁忌。作为父母,你理应以身作则、言传身教,谁想听到孩子骂人呢?

但实话实说,没有什么比身为父母更让你有理由骂人了。我每天都会低声嘀咕好几次某几个粗俗的四字母单词,但在你因此对我进行评判之前,请了解一件事:科学现在站在我这边。

脏话多少有些益处。

自从人类第一次言说词句起,人们总是把某些被认为是有害的词语放在一边。为什么?因为在一种语言中设置禁忌的词汇有着重要的作用。假如一头熊刚刚袭击了你,或是你踩到了该死的乐高积木——这两者没什么差别——那么,尖声喊道“哦,天哪!”就比不上“特么的见鬼了!”具备那种令人满足的力量爆发。

在2009年的一项研究中,英国基尔大学(Keele University)的心理学家理查德·史蒂芬斯(Richard Stephens)带领一个研究小组研究咒骂对疼痛耐受性的影响。他们要求一组大学生把手浸入冰冷的水中。他们可以低声念一段非咒骂性的咒文,也可以随心所欲地骂脏话。结果发现,和那些说中性语言的人相比,那些说脏话的人的痛苦程度更轻,并且他们把手浸在冰水里的平均时长比前者长了40秒。

(journals.lww.com/neuroreport/Abstract/2009/08050/Swearing_as_a_response_to_pain.4.aspx)

在大脑中发挥作用的是一种叫做痛觉减退效应(hypoalgesic effect)的东西。尽管还未得到完全证实,但目前的理论认为,当大脑理解疼痛时,它激活了杏仁核(amygdala),杏仁核随即猛地激发“战斗或逃跑反应”(译者注:flight or fight response,美国生理学家怀特·坎农所提出,其发现动物机体面对威胁时通常会激起神经和腺体的反应产生应激,使躯体做好防御、挣扎或者逃跑的准备),使肾上腺素在血液中急速流动,帮助暂时减轻疼痛。

然而,问题在于,只有在你不骂太多脏话的情况下,这种奇怪的现象才会出现。因为,正如生活中所有美好的事物一样,重要的是质量而非数量。

科学还表明,在孩子周围说脏话并不会伤害他们。

你可能不相信,但孩子们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是宝贵、易碎的贵重物品。是的,他们需要被爱、被呵护、被保护,但是不知从何时起,孩童之纯洁几乎被神化了:怎么有人敢在他们周围表现得像个有缺点的凡人一样?(这真让人翻白眼。)

假如我们让孩子们和俗世隔绝,他们要如何学习应对现实世界?我们一致认为脏话和孩子不能共处一室,这已成了一种社会规范。更重要的是,我们甚至制定了法律,惩罚那些敢于不遵守礼仪的人。这是对时间和金钱的破坏性浪费。

2014年,南卡罗来纳州的一位母亲因当众在孩子面前说脏话而被捕。据报道,当丹妮尔·沃尔夫(Danielle Wolf)的丈夫反复把一片冷冻披萨放在购物车里,压扁了购物车里的面包时,她感到非常生气。于是,沃尔夫扔下了一枚“F”打头的脏字来表达她的不满。不幸的是,一个旁观者听到了这场争吵并报了警。

当着丈夫和孩子们的面,在一家超市里,沃尔夫当场被捕,并被控告犯有行为不检。那一刻的羞辱对沃尔夫和她的家庭造成的伤害很可能远远大于她在孩子面前骂她丈夫造成的伤害。

正如作家和英语语言专家菲利普·古丁(Philip Goodin)向商业内幕网(Business Insider)解释的那样,“脏话之所以会冒犯他人,是因为他人已经做好了(被它冒犯)的心理预期。”他是对的。南卡罗来纳州的那位母亲之所以会因为在孩子面前说脏话而面临法律后果,唯一的理由就是另有他人已经预备好被冒犯了。

古丁向商业内幕网解释说:“这就好像是语言中存在一部分黑暗和邪恶的区域,人们对涉足这片领域十分谨慎,但同时也想踏入其中,或者,至少有许多人想要踏入其中。”他随后讲了一个有关“该死的”(bloody)一词的奇特故事。

“我记得,应该是在1913年《卖花女》(Pygmalion)首次公演的时候,剧作家萧伯纳使用了这个词汇,引来了观众歇斯底里反应,萧伯纳写信给一个朋友说,他认为演出大概不得不中止,因为观众完全失去了控制,而这只是因为一个词:‘该死的’。我记得应该是伊莱莎·杜立德(译者注:Eliza Doolittle,该剧女主人公)说了一句‘这该死的不可能’,然后观众就崩溃了。”

在2017年为《洛杉矶时报》(LA Times)撰写的一篇评论文章中,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认知科学教授本杰明·伯根(Benjamin Bergen)令人惊讶地指出,在孩子面前说脏话并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对他们造成严重的伤害。伯根著有《这他X的到底是什么:说粗口如何揭示我们的语言、大脑和自身》(What the F: What Swearing Reveals About Our Language, Our Brains, and Ourselves)一书。

伯根指出,美国儿科学会(American Academy of Pediatrics)认为说脏话是有害的,因为它会“鼓励攻击行为或致使孩子的正常情绪反应变得麻木”。伯根反驳了这一说法,他解释说,从来没有研究着眼于在孩童周围说脏话的影响,因为让小孩子接触脏话是伦理所不容的。

(pediatrics.aappublications.org/content/128/5/867/tab-article-info)

然而,在大学生周围说脏话却是允许的。而且对于伯根来说,他可以轻松地把从关于粗口的实验中观察大学生所学到的信息和数据应用到一群幼儿园小朋友身上。那么,他从大学生身上学到了什么呢?

伯根发现,普通的粗口对孩子几乎没有影响。但是侮辱性质的脏话呢?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他指出,2014年的一项研究表明,反复接触到辱骂性质的话语最终会改变一个人对受害者和该人自己的感受。例如,在一项观察性研究中,143名中学生被置于恐同人群的辱骂环境下,最终报告称他们感到焦虑和抑郁。

重要结论是?

基本而言,你也许可以在孩子面前说脏话。但是你不能怀着仇恨说出那些脏字,比如使用辱骂性质的词汇或是骂孩子。你的咒骂不能针对特定的人。你不能因为愤怒而抓狂,说出一连串的粗口。

但是,假如你时不时投下一枚“F”字母开头的脏话炸弹,或是偶尔在走进房间时发现你的孩子刚刚剃光了家里狗狗的毛,于是吐出一句“这特么的是什么狗屎?!”——请记住,你并没有伤害你的孩子。你只是一位普通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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